乔安然淡淡地应了一声,然后就本能地看着身边的小醋桶。中文? w=w≤w.
裴锦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,但是他了解她至深,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她其实已经气炸了吗?
乔安然忍着笑,侧过脸温和地向着她解释:“这位是荀律师,爸爸曾经的学生。”
这关系,一下就不觉拉远了啊……
裴锦点了头,再不愿意在长辈的面前还是伸了小手,“裴锦!”
乔安然加了几个字;“我的妻子。”
荀云微微一笑,倒是淡定自若地握了握,“荀云,很久前就听安然说起你……”
裴锦甜甜地笑了一下:“是吗?”
她侧头看着乔安然:“怎么没有听你说起过荀律师?”
她这样问,荀云倒是有些下不了台,乔安然更是心中暗暗地叹口气。
以前倒是小看他家的小妻子了,裴锦气死人是不偿命的。
这时,乔国邦夫妻倒是开口,“都进来坐下,天热……”
乔夫人拉着裴锦的手,“看看这小身子骨,天热不要中暑了。”
裴锦坐到了乔夫人的身边,乔夫人仔细地打量了下,其实距离中次见面已经是七八个月前,是农历新年时看到的。
“瘦了!”乔夫人说了,然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的责怪,“安然,你是怎么照顾裴锦的。”
裴锦受宠若惊,瞄了一眼乔安然后立即表示:“妈,我这么大了,不用人照顾。”
这下正中乔夫人的圈套,乔夫人也冲着她唬了脸,“你也是,也不知道爱惜自己,成天画啊画的,违反自然规律……”
乔夫人平时是很普素的,最反对穿什么皮草之类的。
裴锦看看乔安然,求救的意思十分明显。
乔安然过来,自己坐下,直接将裴锦拉到自己的怀里,一只大手圈在她的腰上,像是抱小孩子一样地抱着。
他好笑地对着自己的母亲开口,“裴锦是设计珠宝的。”
“也一样,凡人戴着那么大的石头在身上,也不怕闪了骨头。”乔教授也是这么一说,其实自己也收藏了不少好东西,乔安然和裴锦结婚的时候,她也没有少送。
乔安然笑着,伸手刮了一下怀里的小人。
他们此次再次在一起,竟然像是初恋一般,至少乔安然并没有将她当成普通的小妻子,而是……小女朋友。
过去,他和她初次结婚时,他觉得很美好,不错的婚姻品质大抵是如此了,但是现在他感觉到她的喜欢以后,才知道美好以外,还有更美好的事情。
他这样刮着她,裴锦有些不好意思,伸手轻轻地挣开,没有能挣开,他反而是两只手抱住她。
裴锦的小脸凑在他的侧脸,声音小小的,又是热热的,“不怕荀律师看到伤心啊?”
她这样酸,乔安然轻轻地笑了一下,“笨蛋。”
裴锦不再说话了,乖乖地窝在他的怀里,小手捉着他一只手掌玩。
她本来就显得年纪小,现在瘦瘦小小的,看起来竟像是二十来岁一样。
特别穿着休闲,更是清纯……也显得年纪更小。
所以二十八岁的裴锦坐在乔安然的怀里,一点也不违和,像是年纪相差了十来岁的样子。
荀云看得眼热,她身上是名贵的套装,她一直感觉特别地好,因为她身边也大多是精英都市女子,而她是其中的翘楚,可是现在她感觉很糟……
在裴锦面前,她竟然不太像是一个女人。
乔安然和乔国邦在谈一些案子,荀云也会在中间说几句。
看起来,他们才是很和谐的样子,裴锦对于法委是一窍不通的。
可是她就是在那儿,什么也不做,不说,荀云也是知道,真的局外人是她。
因为乔安然会不时地低头,有时大手会碰碰裴锦的脸,偶尔他还会拍拍她,让她安分一些。
荀云的眼神慢慢地黯淡下来……她此时不得不承认,乔安然是爱着裴锦的。
他的目光,一直舍不得离开她。就是短暂地离开,他的大手也一直握着她。
倒是乔夫人……6教授去厨房看了一下,“可以开饭了,不要再谈这些事,我和裴锦听不懂。”
裴锦冲着乔夫人笑笑,“我和妈一起去厨房。”
乔夫人拍拍她的手,“留在这里陪安然了,他可舍不得你!”
就是油烟熏一下大概也是舍不得的吧。
乔夫人是个明理的人,裴锦以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,安然婚后也让她过这样的日子,其实裴锦算是好养活的,不算是挑剔,也好相处。
虽然有些散漫了些,总走神,但是这次明显好多了。
以前和安然也没有这样亲密……
乔夫人的心里是欢喜的,只是荀云的到来,不免还是有些不自在。
裴锦其实动了一下,就被乔安然抱回去了,乔夫人此时这样说,他笑了笑,“留下来陪我!”
陪我……这个词让裴锦想得有些多,她掉头睨了他一眼。
“你再这样看着我,今晚我们不回去了,晚上好好陪我!”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,意思十分地明显。
裴锦轻哼了一声,不手在他的腿上用力地掐了一下,乔安然闷哼一声……
“小东西,回头收拾你。”他熬过一阵,声音闷闷的。
裴锦站了起来,“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他拉住她,她又跌了回去。
裴锦有些生气,在乔国邦的面前他太……造次了。
可是乔国邦却是看得有些津津有味的,欣慰极了。
早年,安然和裴锦之间,虽然相处不错,但是说真的,也没有看出感情有多好来,这一次是真的不错。
裴锦到一楼的洗手间,荀云也跟了过去,“不介意一起吧,裴小姐。”
此时,已经到了长长的过道里,除了她们两人没有别人。
裴锦看了看身边,意识到荀云大概是想将话挑明了。
她微微笑了一下,“请叫我乔太太。”
荀云倚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,双手横在身前,像是很闲适,其实是很锐利地看着裴锦,像是在看自己案子的被告一样。
那样的目光,让裴锦十分不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