川子在路上给宋师父打了几个电弧,但是一直是无人接听,不知道此时宋师父正在忙些什么。?中文?网 ? w?w8w?.8881?z?w1.?
“宋师父这会儿应该会去哪?”川子问我。
我摇摇头,“我也不清楚,不过看宋师父昨天那么着急的想找回他母亲的尸体,应该会去寻那个王道长的踪迹吧。”
“那就按照你昨天的思路,先去找成大富。”川子说道。
于是我给川子指着路,穿过熙熙攘攘的洛川市,直接到前天我们送贵人的时,成大富家的小区里。
当我和川子一起进入小区,上楼的时候,在楼道口正好遇到成岸阳。他见我领着一个陌生人正要往他们家去,一时纳闷问道:“你们来干什么?”
“宋臧天师父来过没?”我直奔主题的问道。
成岸阳一愣,“你们和宋臧天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个你不必管,我们这次来,没有别的意思,就问问宋臧天师父是不是来过这?”
“是来了,不过又走了。”成岸阳回答说。
“是不是找一位姓王的道长去了?”川子在旁边插话道。
这时候,成岸阳开始皱起了眉头,一个劲地问我们,到底来是为了什么事情。
我见成岸阳一直遮遮掩掩,于是直接上楼,到了他们家门口。
家里关着门,我敲敲门,里面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。成大富还以为是刚刚下楼的成岸阳又折返回来了呢,一开门说道:“是不是忘记拿钥匙了?”
但是当成大富看到我之后,瞬间愣住了。直接站在门口,也没说让我们进屋,问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我重复着对成岸阳说过的话,继续问道:“宋臧天师父是不是来过这里?”
“没有。”成大富说着准备关门。我上前一伸手,挡住了正要关着的门,说道:“你儿子都告诉我们了,他来了又走了,我想问问宋师父是不是去找王道长了?”
这时候,成岸阳从楼下走了上来。成大富开门看到成岸阳,对他说:“岸阳,你去忙你的去吧。”
成岸阳这才离开,离开的时候,还不住的一步三回头,朝我和川子看。
成大富微微叹了口气,说道:“宋臧天的确是来了,我把王道长的地址给他后,他就离开了。”
“那你把王道长的地址也给我一下。”我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当初送贵人的时候,我见成大富这么大年纪,还对他尊重有加,不过想到他们一家,用钱诱惑大壮和他女儿结阴婚,差点让大壮丢掉性命之后,我便对成大富是另一种态度了。
成大富无奈的进门。找了一支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地址,递给我,说道:“我不管你们和王道长,有什么恩怨,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,以后还是别到这里来了。”
我接过那张纸,冷冷地说道:“哼,我们和王道长其实没有什么恩怨,不过和你的恩怨倒是越来越深了。死的那个老太是宋臧天的老母亲,这事,你不会不知晓吧。当初答应我要厚葬她的,可是你却让王道长把尸体带走了,即便这个帐我不给你算,我相信宋臧天师父也肯定饶不了你。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成大富听完我说的话,咬牙切齿地愣了片刻,碰的一声关掉了房门。
下楼的时候,大壮忍不住说道:“诶高阳,刚刚你那几句话太硬气了。你看把那个老家伙气的那副模样。”
我长舒一口气说:“都是被逼的……”
拿着成大富给的地址,我和川子直接赶去那个地方。
王道长并不住在洛川市区,而是在洛川市的紧邻的一个县城——淮北县。
经常在这洛川市周边跑车,淮北县城,我也去过几次,县城不大,但是人流量相当大。从淮北县城有直达洛川市的公交车,一个小时左右的样子,所以,很多在洛川市的上班族,都选择在那里租房子,相当便宜,这也造就了淮北县城人口密集,鱼龙混杂。
按照成大富给的地址,我们把车子停到了一家市的旁边。
王道长住的地方只离市几步远。
穿过拥挤狭小的街道,脏乱不堪的菜市场,迎面就是几栋六层的小楼。王道长住在最顶层。
我和川子上了楼,敲敲王道长的房门,但是一直没有人回应。似乎没人在家。
川子说他在给宋师父联系一下。问问他究竟是不是来找王道长,别回来,宋师父还没找到王道长,我们倒是先到了,打草惊蛇,宋师父不好实施他下一步的计划。
我觉得川子的担心是有必要的,于是也同意让川子尽快联系到宋师父。
川子又给宋师父拨了一个电话,可是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却依旧没人接听。川子无奈地说:“还是没办法联系到他。”
在川子给宋师父拨电话的时候,他没有注意,但是我已经觉察出一丝的异样。
于是我让川子再给宋师父拨一次电话,川子诧异的看着我,又给宋师父拨了一通电话。
我把耳朵贴近王道长几门缝,仔细听着里面的声响,从里面传来阵阵电话的响铃声。我对川子说,挂断电话,川子看我神神秘秘的样子,按下了挂断键。屋里面的响铃声,立即停止了。
如此反复几次,我更加确定,宋师父的手机,现在就在王道长的房子里面。
川子也凑到房门边,来回听着里面的动静,然后也肯定说道:“宋师父的手机,在里面。”
我们连忙焦急的敲门。川子大声地隔着房门,对屋面喊:“宋师父,我是川子,你在里面吗?”
屋里面没有人回答,但是我们却听到了双脚跺着地面的声音,蹦蹦蹦,一声声闷响急促传来。
警觉的川子立即对我说:“宋师父好像被堵住嘴巴说不了话了,也很有可能是被绑了起来。”
“你确定刚刚跺脚的是宋师父?”我也跟着紧张起来,反问道。
此时川子又对着屋里喊:“宋师父,如果是你的话,你跺脚两声。”
蹦蹦——
“我敢肯定,里面是宋师父。”川子说着开始弯腰研究起了门锁。
“能打开?”我肯川子认真的模样。
川子说了一声——我试试——便开始掏出一串钥匙,把钥匙圈,拧下来,顺直之后,开始慢慢的顺着锁孔开始捣鼓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宋师父在里面焦急的跺着脚。川子着急的额头上满是汗珠,始终没办法打开锁。
我刚准备接过钥匙圈,说:“我试试。”
川子没有把钥匙圈给我,而是把我扯到一边,深吸一口气,说道:“别试了,耽误事儿。”
话音刚落,只听碰碰两声,川子两脚把门给踹开了。
我情不自禁的感叹,川子退伍这几年,部队里练出的一身蛮力,始终没有撂下啊。
川子果然猜的没错,进屋之后,却现宋师父被一张黄符掩着嘴巴,咿咿呀呀说不出话来。双手被绑着,栓在了洗手间的下水管道上。我和川子火上前,就开始解宋师父手上的绳子,顺手也揭掉宋师父嘴巴上的黄符。
宋师父惊呼着,“你们快离开这里。待会王道长回来,就不好脱身了。”
“你怎么会被绑在这里?”川子着急的问。
“一时大意,回头再细说。”宋师父,说着就开始在房间里乱翻起来。
“你找什么?”我和川子问道。
“阴阳袋,被王道长拿去了。”宋师父着急的解释。
阴阳袋是宋师父捉鬼人的贴身之物,里面一定装着宋师父的很多秘密,看来王道长也并不是一个等闲之辈,竟然能把宋师父困在这里,还拿走了他的阴阳袋,我不觉得一阵唏嘘。
我和川子帮宋师父在屋里也翻找起来,却始终一无所获。
正在这个时候,门外想起了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,我们转身,定眼瞧去,只见王道长穿着寻常人的衣物,手里拎着一个袋子,我一时之间差点没有认出来。
当看我宋师父被我们救下,而且我们正在屋里翻找着东西。
王道长脸色一凝,快步走进了屋里。
王道长死死的盯着我,说道:“我认识你——”
“我也认识你!”我说着身子已经开始朝川子和宋师父身边靠。
宋师父看到王道长之后,厉声问道:“我的阴阳袋在哪?”
王道长呵呵一笑,“你不是来找你母亲的尸体的吗?怎么这会儿又问起阴阳袋了,果然是娘亲再亲,不如吃饭的家伙什儿亲啊。”
宋师父脸色一红,骂道:“咱们并非同门,但有些话,我不能说。你身为道士,应唯道是从﹐从道为事。如今却藏匿起我老母亲的尸体,你什么居心?”
“呵……”王道长轻呵一声,说道:“你还好意思说我,你一个捉鬼人,私自修行禁术,重生阴尸,颠倒阴阳,轮回生死。我正是尽到一个道士的义务,降妖伏魔,义正法冈。你母亲的尸体,休想从我这取走。”
宋师父微微点头,笑道:“说的你好像一身正气,刚正不阿,你帮成大富的死去的女儿和活人,私通阴婚,不也犯了大忌。”
王道长身子一颤,扫视了我们三个一眼,冷冷地说:“你们三个如果都死在这里,不就没人知道我帮成大富的女儿和活人私通阴婚了吗!”
说完,王道长嘴角一扬,右手伸手掏出一道黄符,嘴里念念有词,手指一弹,黄符瞬间燃烧起来,左手也不知道何时多出来一只令旗。忽然一阵大风刮过,房门直接碰的一声关掉。
王道长抿嘴一笑,手里的黄符燃烧殆尽,顺势左手握着令旗放在胸前,右手反手做出一个兰花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