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.以牙还牙
不知不觉便到了洛老爷六十大寿的日子,由于洛府十分重视这次寿宴,因此请来了许多在京中有名头的人,来给洛老爷祝寿,一时之间,洛府热闹不已。
这一日,秦陌和洛云初早早的便起了身,收拾妥当后便往洛府而去,到了洛府的门口,虽谈不上人山人海,倒也热闹非凡。
与此同时,洛老爷在叶氏的陪伴下,从里屋走出来,面对着外面不时上来恭贺的人,洛老爷心情十分愉悦。
虽说洛风偷试题给洛府造成的恶劣影响还没有消散干净,但是无人会在这么特别的日子提起这种晦气事,但其中不免有爱嚼舌根之人。
洛老爷大寿,自然也邀请了京城的富户李家,李季作为李家的代表,参与了这次的寿宴,他一来,除了给洛老爷祝寿,便再无好脸色。
远远看见洛风在招待客人,李季冷哼一声,他死都忘不了洛风是如何在主考官面前诬陷他的,若不是父亲让他过来,他是决计不会来的。
正想着的时候,门口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,原来是陌王爷和王妃来了,众人顿时行礼,得到陌王爷的允许后,才继续谈笑风生。
秦陌和洛云初到场之后,洛老爷的寿宴便正式开始,说了一番感谢词之后,几个小辈便开始送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。
到了洛云初,他拿出早已备好的护身符,以及礼物,走到洛老爷面前,低声说道:“祖父,这三样礼物是孙儿和王爷孝敬给您的。”
洛老爷接过一看,第一样是护身符,他和叶氏对视一眼,立刻明白了这是经过大师开光的护身符,具有避邪之用,虽不昂贵,却一符难求。他满意地点点头,继续看下一样礼物。
第二样礼物则是些补身子的药品,看着长相千奇百怪,实则药用效果十分好,甚至千金难得。洛老爷摸了把胡须,眸中笑意久久不散。
这最后一样,则是些奇珍异宝,洛老爷素有收藏古物的爱好,这些送给他,无疑让他省了寻找的心思,让他很是受用。
看完这三样礼物,洛老爷连连点头,心中很是高兴,洛云初见状缓缓退下到一旁,和秦陌对视一眼,唇角含笑。
紧接着便是江绣荷和洛风的礼物,两人先是呈上来一幅书法,洛风指着书法,高声说道:“祖父,这幅书法出自高裘之手,希望祖父喜欢。”
高裘乃一代书法大家,洛老爷自然很是喜欢他的书法,于是他笑了笑,道:“多谢风儿和二夫人。”
接着,正当他们想拿出第二样礼物之时,人群中不知有谁说了一句,“这书法不是赝品么?”此话一出,立刻引起轩然大波。
洛老爷自然是听见了,他的脸色一沉,没有说话。洛风气不过,走出来高声道:“不知哪位贵人,可否出来一见?”
说话的自是李季,他冷笑一声,对上洛风诧异的眼神,走出来道:“是我说的,你这书法是赝品。”
“胡言乱语,我这幅绝对是真品。”洛风指着不远处的李季,气急败坏地说道。
“风儿不得无礼。”洛文贺见状走出来,先是看了洛风一眼,接着将目光转向李季。他认得此人,乃是被自家风儿诬陷过的李家公子,这么想着,他沉声问道:“李公子,不知你这番说法,可有根据?”
李季闻言轻笑一声,道:“自然是有的。”说完,他环视四周,一字一句地继续道:“因为这幅书法的真品,在我手中。”说完,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锦盒,打开盖子,从里面拿出一幅书法,摊开一看,与洛老爷手中的一模一样。
洛风见状愣住,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了看自己送的那幅书法,那是他和娘亲托人花重金买来的,那商人一直和他们保证,说绝对是真品,他们才敢买下。
“你如何得知你那幅是真,而我这幅是假?说不定根本是你胡言乱语!”洛风抿唇,指着李季手中的书法道。
李季闻言冷笑,道:“是真是假,一试便知。”说完,他让人拿来一些清水,在洛风的书法角落一抹,片刻之后,书法上印出了一层印子,他伸手一揭,书法中赫然藏着一张纸,显然是后人模仿,而非真品。
同样的方法,他用在了自己那幅上,没有夹层,他又拿到洛老爷面前,道:“洛老爷对书法有研究,顶能分辨真假。”
洛老爷脸色不太好看,但还是接过书法看了看,摸了摸纸张,是一样的没错,但洛风的有夹层,李季的却什么都没有,很明显是真品。
“此幅书法,敬代表家父,赠以洛老爷为礼,恭祝六十大寿。”洛老爷的表情已经很明显地说明了一切,李季满意一笑,退到一旁。
此刻洛风和江绣荷的脸色无比难看,花了重金买来的书法,居然是赝品,不仅尴尬非常,还很失面子!
这么想着,江绣荷走出来,笑道:“祖父别气,妾身与风儿识人不清,遭到欺骗,实在是对不住。”接着,她立刻让第二样礼物呈上来,这才算是让洛老爷的面色好看一些。
送礼结束之后,江绣荷下去忙,秦陌和洛云初对视一眼,准备按照之前的计划行动。出了些小插曲,接下来才是重头戏!
而洛风走过李季身边,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冷哼一声没有说话,无人看他们之时,他暗暗地挥舞了一下拳头,转身离开。
半个时辰之后,寿宴进入高丨潮,府中人来人往,洛云初和秦陌喝了几杯酒后,便借故离开酒宴,傅岩已在后院处等待就绪,秦陌和他对视一眼,准备行动。
且说江绣荷在前院忙碌着,接着她转身去解手,走到无人之地时,忽然脖颈被人用力扼住,她正要叫人,便被一块湿润的布巾蒙了口鼻,当即昏死过去。
此人正是傅岩,他看了看四周,无人,于是他立刻将江绣荷抱起,送到预定好的屋子,接着飞身到后门,将另一人拖入院中,送进江绣荷的屋中,又解了二人衣物,让江绣荷只穿着一件肚兜,接着关上门,悄声离去。
江绣荷睡了一会儿,忽然感到胸前一凉,却迷迷糊糊得醒不过来,她皱了皱眉,继续昏睡着,忽然下丨身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,她猛地瞪大眼睛,只见一名衣着邋遢之人伏在她的身上,不停地用他肮脏的嘴巴舔舐她胸口的凸起,她愣住,猛地爆发一阵尖叫。
“叫什么叫!臭婆娘!”乞丐被下了药,满面潮红,身下的某处早已忍不住,探进了身下人的那处,并不时地动着。
“啊!你走开!”江绣荷大叫起来,却被乞丐甩了一个耳刮子,嘴角痛得说不出话来,她想挣扎,却无奈地发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,只能任由乞丐动作着。
“啊!”又是一阵顶弄,江绣荷痛得眼角冒出眼泪,想要大叫却被乞丐脏兮兮的手捂住嘴巴,下丨身痛不欲生,胸口也被乞丐不停地□□着,身上不一会儿便遍布青紫。
半晌之后,乞丐从江绣荷的身上下来,捡起地上的衣物穿回去,今日可真是好运气,虽说莫名其妙来了这里,但是爽了一次,也是很值得的。不过他得快点溜,他可不想被别人看到,这么想着,他偷偷摸摸地往外跑去。
与此同时,秦陌和洛云初陪在洛老爷左右,没过多久,洛老爷便发现了江绣荷的失踪,询问了一个丫鬟之后,一行人一起往丫鬟说的那个方向走去。
还未走近,便看到一名衣衫破烂之人从屋中偷偷摸摸地出来,洛文贺瞳眸一缩,当即道:“站住!你是何人?”
乞丐见状想跑,还是被抓了回来,洛文贺看他一眼,走过去一脚将门踹开,霎时愣在原地。只见江绣荷□□地躺在床上,身上满是青紫,腿间还有着可疑的某物,他瞪大眼睛,快步过去一把将她从床上拽出来,扔到地上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洛老爷见状,语无伦次地说道,他看着地上的乞丐与江绣荷,气得几乎当场晕过去。
好好的寿宴被破坏了氛围,跪在地上,江绣荷一边哭,一边喊道:“老爷,不是妾身自愿的,是他对妾身行那不轨之事啊!”
“江绣荷!枉我待你不薄,你竟如此对待我?”洛文贺瞪着江绣荷,起得浑身发抖,无论哪个男子,都不喜欢被妻子戴绿帽子,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场合。
寿宴上的宾客并没有散去,一群人跟在后面指指点点,洛文贺只觉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!他瞪着江绣荷,目眦尽裂。
江绣荷哭得满脸泪水,不复往常的端庄,她渐渐恢复了力气,便跪着到洛文贺脚边,一把抱住他的腿,哭喊道:“老爷,妾身真的是冤枉的,你要相信妾身啊!”
但明显洛文贺只字不信,若他没有当场看见,是不是还要被这婆娘瞒着?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?
洛风从后面挤进来,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娘亲,连忙哭喊道:“爹请明鉴啊!娘亲不是那种人,她一定是被冤枉的!”
“都抓了个现行,如何冤枉?”洛老爷怒声道,原本好好的寿宴变成这样,他自是气愤难言,那么多宾客在场,他的老脸根本挂不住!他越想越气,越想越怒火,忽然两眼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爹!”洛文贺大喊一声扶住洛老爷,连忙让人去请大夫,又让小厮扶着洛老爷回屋休息,叶氏瞪了江绣荷一眼,随之离去。
洛老爷的昏倒,无疑加重了事情的严重性,洛文贺看了眼地上哭泣不止的江绣荷,指着门外道:“来人,二夫人不守妇道,不配再为我洛府人,把她带出去,明日浸猪笼!”
江绣荷闻言瞪大眼睛,哭喊道:“老爷,妾身真的是冤枉的!老爷!”然而还未等她多喊几句,便被上来的小厮拖着往外走,渐渐没了声音。
乞丐跪在原地,顿觉事情不妙,刚想说些什么,却见洛文贺瞪过来,指着他道:“至于这个奸夫,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一场寿宴,先是赝品,再是江绣荷的通丨奸,这事很快便传遍了整个京城,将洛府再次推上风口浪尖,百姓们的闲言碎语让洛府人日夜闭门不出,唯恐被指指点点,洛老爷醒来后,整日唉声叹气,洛府的氛围顿时陷入低迷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