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具体的我们就不可能知道,不过从南红对待这张相片的态度不难看出是有原因的,她会在这样的场合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,那说明绝对不是小事。
一般来说当负面刺激的力度上升,超越了厌恶情绪的极限,让人感到威胁时,就会激发愤怒情绪,愤怒的特征是有攻击倾向,试图取出或消灭刺激源,愤怒产生的根源是威胁,不是单纯指形式上的威胁,更多的是抽象,当事人主观认为可能会造成伤害的情景,这个时候当事人会对刺激源能否形成威胁进行评估,如果认为威胁经过自身努力可以消除,那么就可能心生愤怒,一旦当事人丧失了消除的念头和信心这种心理就会演变成恐惧。”
“我还真看不出这个女孩能对南红产生什么威胁。难道是抢了她的男朋友?”玄莫说道。
“不可能,南红根本没有谈过恋爱。”若纳否定道。
“那也可能是不清楚,你们当时在不同的地方读书,又不经常见面,怎么知道她是不是谈恋爱了?再说也许不是恋爱,是暗恋呢?她总不会什么都说吧。”
“我们是不在一个地方,可是经常联系,女孩子恋爱不恋爱都是写在脸上的,要说暗恋,我不信她不漏一点蛛丝马迹,我们毕竟认识了那么久,我很了解她。”
“你们不用争了,我们继续查下去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觉得这和她的失踪有什么关系?”
“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性,这至少说明她的生活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么波澜不惊,毫无意外。对了,你有没有找到那个男同学?”
“诺,就是这个,你们看看,我觉得我刚才的想法不是毫无根据的。”
黎岸和若纳看向玄莫手指的地方,是个看起来很高大帅气的小伙子,大大的眼睛,一脸灿烂的笑容,他就站在南红看着的那个女孩的身后。
若纳不解地看向玄莫,不明白他刚才的话什么意思。
玄莫得意用手指了指“怎么样,没注意吧,你看他们两个人的手。”
若纳看了一眼,马上发现,两个人的手是在女孩身后相握的,只在照片上露了一点点,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。
“你的意思是这个男孩就是那个去找南红的人?”
“我让南红的同事辨认过,就是他,他的名字是秦凯,那个女孩叫吴雪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,照片上有吗?”
“校友录上有啊,有图有名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说,南红和这个男孩之间有什么?”
“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?”一品书吧
“那南红为什么不是看向那个秦凯?我不认为南红是那种会迁怒于别人的人,如果秦凯辜负了她,她应该恨的是秦凯而不是那个吴雪,如果是暗恋,那就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情绪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知道,反正是有这个可能的。”
“秦凯在毕业那么长时间后突然出现,而一向生活规律的南红在这之后两个月便突然失踪,不一定是巧合。能不能找到秦凯的地址?”
“R市人,校友录上只有他父母的家庭住址,我想他毕业后可能不会在那里吧?”
“R市?我们从南红的家里找到一张火车站的时刻表,上面画出了R市,难道是去找秦凯?”
“对了,这里还有个手机号,你查查看。”黎岸把从南红那里找到的缴费单递给了玄莫。
“是电信的号,不是本地的,是R市的,用户名是吴云,这不是南红的吧?”
“能不能查查看联系人?”
“只有一个,是秦凯的。”
“这个秦凯身上的疑点还真多,也许我们该去见见他。”
“去R市,不错啊,可以去海边玩玩。”玄莫说道。
“既然能找到秦凯的手机号,能不能先和他联系一下?”若纳问道。
“不需要,我们并不知道秦凯和南红是什么关系,也不知道南红的失踪和秦凯有没有关系,如果让他有了准备,很多事我们可能就发现不了了。”
若纳点点头“二哥,我们从书房里找到的那本《秘传花镜》呢?你有没有带回去?”
“没有,我想不知道还会不会用到,不如留在这里好了。”
“那放在哪里了?”
“书橱第二层。”
若纳走到书橱边,不一会便找到了那本《秘传花镜》,翻开之后对比着从南红家里找到的那一本,果然如黎岸所说,被撕掉的那一页就是作者自序。全文如下:
余生无所好,惟嗜书与花。年来虚度二万八千日,大半沉酣于断简残编,半驰情于园林花鸟;故贫无长物,只赢笔乘书囊,枕有秘函,所载花经、药谱。世多笑余花癖,兼号书痴。噫嘻!读书乃儒家正务,何得云痴!至于锄园、艺圃,调鹤、栽花,聊以息心娱老耳。渊明有云:“富贵非吾愿,帝乡不可期。”余栖息一廛,快读之暇,即以课花为事。而饮食坐卧,日在锦茵香谷中。时而梅呈人艳,柳破金芽;海棠红媚,兰瑞芳夸;梨梢月浸,桃浪风斜。树头蜂抱花须,香径蝶迷林下。一庭新色,遍地繁华。则读卷纵观,岂非三春乐事乎?未几榴花烘天,葵心倾日,荷盖摇风,杨花舞雪,乔木郁蓊,群葩敛实。篁清三径之凉,槐荫两阶之粲。紫燕点波,锦鳞跃浪,则高卧北窗,听蛙鼓于草间;散步朗吟,霭薰风于泽畔,诚避炎之乐土也。至于白帝徂秋,金风播爽,云中桂子,月下梧桐,篱边丛菊,沼上芙蓉,霞升枫柏,雪泛荻芦。晚花尚留冻蝶,短砌犹噪寒蝉。鸥瞑衰草,雁唳书空。同人雅集,满园香沁诗脾;餐秀衔杯,随托足供聊咏,乃清秋佳境也。迄乎冬冥司令,于众芳揉落之时。而我圃不谢之花,尚有枇杷累玉,蜡瓣舒香。茶苞含五色之葩,月季呈四时之丽。则曝背看书,犹藉檐前碧草;登楼远眺,且喜窗外松筠,怡情适志,乐此忘疲。要知焚香煮茗,摹榻洗花,不过文园馆课之逸事,繁剧无聊之良剂耳。痴耶?癖耶?余惟终老于斯矣。堪笑世人鹿鹿,非混迹市廛,即萦情圭组,昧艺植之理,虽对名花,徒供一朝赏玩,转眼即成槁木耳。客曰唯!唯!既非花癖,何不发翁枕秘,授我花镜一书,以公海内,俾人人尽得种植之方,咸诵翁为花仙可乎?
康熙戊辰桂月,西湖花隐翁陈淏子慢题。(未完待续。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,欢迎您来起点()投推荐票、月票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