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真实来历了吧,周子寒?”那汉子突然似笑非笑道。
周子寒立时汗如雨下,如坐针毡,感觉自己的一切,他都像是了如指掌,睁大了眼睛,张大了嘴巴,脱口而出道:“你怎么知道我是周子寒?”
那汉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虽然不大,但听来豪迈爽朗,叫人心中豪情迸发,禁不住会跟他起结交之意。
旁边那美妇侧过脸来,露出一脸迷醉的神情,那明亮的双眸中秋水盈盈,一眨不眨地痴痴望着他,显然是为他这副男儿汉大英雄气概所迷!
这副荡人心魄的神情落在周子寒眼里,瞧得周子寒艳羡不已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那汉子毫不在意周子寒对妻子放肆的眼神,笑道: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据闻你昨日在来福酒肆好不风光!凭着一身出神入化的本事,竟打得那吴之荣府上的众高手毫无还手之力,连纵横江湖几十年的老油条霍英也给你一招制服倒地!我可真是纳闷了,瞧你毫无内力模样,究竟如何打败他了的?嘿嘿,昨夜你可还是给我一招制服的。”
周子寒对他的热嘲冷讽并不挂在心上,只是对他说的那霍英颇为好奇,疑惑地问道:“什么霍英?我没印象啊?”
那汉子一愣,随即笑道:“霍英你都不认识?不会吧?我可是听说他可是头一个遭殃的……”
周子寒听他扯了一大扁话,细细回想昨日情景,这才想起那人是谁,正是那吴有德叫霍师父的那人。
那汉子心情明显大好,笑道:“你替我出了这口恶气,昨夜之事,我也就不再跟你计较了。这下你该明白,我为何对你态度大改了吧?”
周子寒自是明白他所说,点了点头,身心这才轻松下来。突地想起谁告诉他自己真实姓名的,便问了那汉子,那汉子却是笑而不答。周子寒见他不说,只得罢了。
那汉子高叫了一声:“小二,小二,快将酒菜端来。”
外间传来回应:“好勒,客官,马上便来。”
这时,那美妇突然盈盈起身,朝周子寒施礼道:“周公子请稍坐,我去将小儿小女叫醒过来就膳。”
周子寒听她突然称呼自己“周公子”,有点受宠若惊,不敢怠慢了,急忙跳起来,恭恭敬敬道:“夫人随意就可。”
在后世那个男多女少的现实背景下,稍有点姿色的女人,都会千方百计往那些“穷”得只剩下钱的豪门大户里挤,至于所嫁之人是老是丑是病是残,却一点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这些女人,个个都盘算得猴精猴精的——老娘这般迷人的脸蛋,魔鬼般的傲人身材,都是要命的本钱,自然要对得起老娘自己,你没有钱,老娘凭什么嫁给你!
如此下来,大面积的婚荒便史无前例的泛滥了!
读者,你若有心,随便从男人堆里抓一把,再仔细瞧瞧,他娘的,不是光棍就是和尚!
可怜普天之下的穷光蛋男人们,每每遇到“春心萌动无处发泄”之时,只好打开互联网,搜搜艳情小说看看,聊表些慰藉!
当然,这艳情小说不过是文字,要看就看东洋小日本产的A片!
他娘的,“日本”这名字好哇,就是“日他本人”的意思。怪不得产出的A片质量相当高,图文并茂,比文字可生动多了!
不过,A片可不是那么好找的,好多光棍与和尚穷尽一生,连A片的影儿都没瞧见过。
这要怪就怪这些家伙不会上网!
你跟他们扯“为人不识武藤兰,看遍A片也枉然”,保准他们傻眼!
他娘的,互联网上有个“哇嘎”软件,下载过来,然后搜索就是了,二十世纪的武藤兰、松岛枫、苍井空、爱田由、小泉彩等等,统统都有,包你意淫个够!
周子寒相貌堂堂,一表人才,按理说,周围自然该是“花团锦簇”了,不过,很可惜,周子寒这家伙倒了八辈子霉,“父母双亡”一下就给他判了“死刑”。
如此背景,哪里会有漂亮女子瞧上他?
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,周子寒时常一个人抱头痛哭:“天妒英才啊!”
现实造就了周子寒抑郁的性格,但日子还是要过的,每每饥渴难耐的时候,他就会坐在电脑面前,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小日本的A片,虽然只能看着过过干瘾,但也聊胜于无!
现在,这风姿绰约的美妇对自己说了两句,如何不叫他心神荡漾?
那汉子点了点头,似是赞赏周子寒知礼数,拉住周子寒叫他坐下,朝他的右半边脸瞧了半晌,只见那脸红肿了起来,歉然道:“周公子,昨儿个我实在气极,下手确也重了些,现下后悔亦是迟了,你要是不舒服,来,打我一掌,出出气!”
周子寒听他如是说,心中佩服不已,只觉他胸襟实在宽阔,拿得起放得下,不失为一个堂堂好男儿,道:“大虾……呃,大侠不必如此,说来还是我太过孟浪,因丢失了包袱一时急火攻心,只想快些进入这客栈好捉那小偷出来,取回自己的包袱。”
他一时嘴快,将“大侠”说成了“大虾”,慌忙改口过来!
那汉子误会了他那话中之意,只道是他不知道自己名字,不知该如何叫,当即道:“我复姓司马,单名一个豪字,你若是乐意叫我司马大哥也可,若是不乐意就继续叫我大侠吧。”
周子寒笑道:“当然乐意了,就怕司马大哥你不乐意呢。”
司马豪道:“那我就叫你子寒老弟了,可好?”
两人相视而笑,昨夜不快顿时烟消云散。
司马豪道:“子寒老弟,你那包袱里有重要东西么?可否给我说说,看看我能否帮你上忙。”
周子寒道:“这倒不用,那包袱无论到了哪里,我都能寻到。”
司马豪奇道:“子寒老弟,你这是何意?”
周子寒思索半晌,心想,瞧这司马大哥为人与罗大哥一般耿直豪爽,定不会轻易说与别人,再说这司马大哥实在像极了自己梦中的父亲,暂且信他一回又有何妨!
当下便压低声音道:“司马大哥,我先央求你一件事,否则我无法告诉你。”
司马豪故作不愉道:“子寒老弟,你也忒小瞧我青峰司马豪了,我司马豪闯荡江湖多年,为人最重信义,岂是那反复无常的小人之辈,你但说无妨。”
周子寒得他许诺,便道:“司马大哥千万不要误会,我若再提出要求,那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只是事关我身家性命,不敢有丝毫大意,是以,只求司马大哥待会知晓之后,勿要告诉别人就成了。”
司马豪板上钉钉道:“你能如此小心,纯属人之常情,我不会怪罪,更不会告诉别人。”
周子寒这才完全放下心来,挽起袖口,将手腕上的手表出示给他看。
司马豪瞧了半晌那古古怪怪的物事,道:“昨儿个听说你似乎要去当铺当一物事,那物事似乎神奇得紧,能复述言语不说,似乎还能唱出曲子来,可是此物?”
周子寒知他消息灵通,也不奇怪,道:“不是此物,那个物事叫播放器,我本有两个,一个卖了,一个却是放在我那包袱里,不成想包袱却给人盗了去,那播放器也就……罢了罢了,不说那东西了。司马大哥,你且看好,这手腕上所戴是一手表,我的家乡特有的,现下的中土是造不出来的。它可以计时,还能帮我寻回我那包袱。”
司马豪给他勾起了兴趣,道:“这圆圆的小东西能计时?倒是奇了,我只知时下计时的却是沙漏,不知这手表如何计时,我可就不知了。还有,你说这东西能帮你找回你的包袱,不知如何找回?”
周子寒道:“昨夜我正是通过它,探到我那包袱给小偷偷到这客栈藏起来了,是以特地赶来,只是昨夜来得实在太晚,客栈大门已经关上了,我不想弄出声响,以免惊动了那贼子,四处寻找空隙好进得客栈,无奈那时只有你们窗子开着,所以……”
说到这,他停住不说,免得司马豪难堪,遂转了话头接着道:“司马大哥,你看好。”说完,一摁手表按钮,不一会屏幕上便又显示出红点和红叉来。
司马豪看不懂那红点和红叉的意思,正要问问,突地听周子寒喜道:“司马大哥,那小偷还没走,定还在这客栈里。”
司马豪一听,精神一振,想立即见识见识这手表是否真能帮忙寻到周子寒的包袱,道:“哦?那我们还等着干么,走,去捉那贼子去!”
话音刚落,只听外间传来一声银铃般的格格笑声:“爹爹,你要捉贼子去么?我也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