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皇宫,拜见了皇帝赵赢,他便将自己的想法对着赵瑾说了一遍。
“九弟,皇兄这件事思来想去也只有九弟去最为合适,不知道九弟是否愿意替皇兄跑一趟。”
其实件事说难不难,却也不宜。
要在嵩国内寻遍每一处找到适合种植那种珍惜果子的土壤,不是一朝一夕的。
但是赵瑾本来也喜欢到处游玩,只是现在这个时刻他便把心思放在了难民的身上,这会儿听到皇兄的话不由得蹙了蹙眉。
“回皇上,皇弟愿意代劳,只是上次我提到的难民问题。”
赵赢笑了笑:“你真以为皇兄是昏君不顾百姓死活呀?”
“皇弟惶恐,皇弟不是这个意思。”虽然两个人亲近,可这样的指责却是他承担不起的。
不过皇上赵赢本意倒也没有怪他,毕竟他也是在为他的江山百姓着想。若是百姓怨声载道,那他这边也坐不安稳。
“朕没有怪你,其实朕早已经派人去赈灾了,那些灾民朕会让人好好安顿好,甚至可以在城池的周围开辟一些新的地方让他们落脚。”赵赢回道。
“皇上英明,实属我大嵩国之幸,此次的找寻之事,皇弟一定不负所托。”
“好,好,朕这次让你私下去调查,便不做委任,不过朕赐你一块腰牌,若遇急事可以先斩后奏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赵瑾领了赵赢给了金牌拜谢道。
“好了九弟,去吧!等过了年再动身吧!不过这个时候路上不太平,九弟还是多加小心,若还需要什么尽管跟朕提。”
两人约好之后,赵瑾这才带着金牌离开了皇宫,直奔他的瑾王府。
林双筹备了不少过年要做的菜,因着天气冷就盖好了放在屋外,倒是一点都不会坏。
小子君抱着已经有些重的大兔子在一旁玩儿,不过说是抱着,实际上却和拖着差不多。
因为小子君还小,可兔子却是长的很快,子君的小手已经有些抱不住了,所以只能连拖带拽,不过好在这只白兔是从很小开始养的,倒是也不挣扎,任凭小子君拖着到处跑。
看着小子君自己在那玩儿,林双开始翻腾她之前收过来的一些种子。
等年后就有一些可以播种了,不过还有一些要等开春,最后一些则是要等到清明时分。
虽然林双没有种植过这些奇怪的果子,可她以前却是听说过,而且和孟然学了这么久也不是白学的,对基本的种植知识掌握的特别熟练。
分好了类,林双这才去做饭。
同一时间的大草原上,桑朵眼中含着泪花:“巴图哥哥,桑朵不美吗?为何巴图哥哥拒绝了我这么多次?”
自从上次力格老爹起了这个心思之后,桑朵原本就很喜欢“巴图”羿元敬,之后更是颇为上心。
草原的姑娘豪放,所以见她的“巴图哥哥”没有反应,桑朵便主动的对着他说了自己的爱慕之情。
可是“巴图”却总是拒绝。
其实失去记忆的“巴图”也就是羿元敬,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。
力格老爹救了自己,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,而桑朵也是部落中出名的美人,也确实,桑朵确实长的漂亮,大大的眼睛,笑起来铜铃一般的欢快,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爽朗劲儿。
可他偏偏就是不动心,甚至时常会有一种:他的妻子,应该是心性坚强,有着一张柔和面容,漂亮却不张扬,永远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容的女子。
那种印象似乎刻进了骨子里,让他即使忘记了自己是谁,即使忘记了自己从哪里来,但却不能忘记这样的印象。
很多时候,他甚至怀疑他其实早已经娶妻了,可每每想到却总是头痛。
只是,他不能因为报恩就娶了桑朵,那样对她也不公平。
“巴图哥哥,你倒是说话呀?桑朵不美么?桑朵配不上巴图哥哥吗?”桑朵见“巴图”不说话,脸上不由得焦急起来。
回过神来,“巴图”羿元敬深吸一口气:“不是的,桑朵很美,可我是一个连记忆都不全的之人,是我配不上桑朵。”
“可是我并不介意。”
“桑朵,我知道你不介意,但是我不想毁了你的幸福,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的我,或许有什么危险的过去,又或者我已经有了家室,当有一天我想起来,我该如何交待?”
“可巴图哥哥,不管你有没有家室,不管你有什么样的过去,我桑朵都不会介意,我认定了你,即使你有了家室,我也愿意跟着你回家,即使做小,我也愿意。”
草原上自由,女子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,所以他们大多夫妻都只有两个人,鲜少有地位崇高的人才会有三妻四妾,所以大部分女子都是不愿与人分享的。
桑朵说出这句话,也是鼓足了勇气。
“桑朵,我正是知道如此才更不能同意,你是力格老爹唯一的女儿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不想以后让我们都为难。”“巴图”羿元敬听到桑多的话也有些动容,可还是坚定的拒绝了她。
在他的心里,桑朵就像他的妹妹一般,他对她的喜爱并非男女之情。
真正的情,应该是心里的记挂,想到她便会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幸福,那才是真正的情。
这么想着,失去记忆的羿元敬突然脑中划过一个模糊的身影,只是那身影一闪即逝。
怎么这么的熟悉?你到底是谁?住在我心里的那个人,你到底是谁?
这样的感觉不是第一次有,可他依旧没有想起他究竟是谁,他来自何处,为何只有这个身影像是扎根了一样的经常被他念起。
“巴图哥哥……”桑朵紧紧的拽住羿元敬的袖子,她不喜欢她的巴图哥哥露出那样的神情,似乎在想念着谁,可他明明已经失去了记忆。
连失去记忆都存在于内心的人,桑朵害怕,她担心在她的巴图哥哥恢复记忆的同时,一定会失去他。
不!巴图哥哥是她的。
桑朵想着,低头看到了身上带着的兽角:若是这样的恳求他依旧不肯答应,那她是不是只有用那个办法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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