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凌连日赶到平州,不曾在平州停留一刻,又急急赶到驻地,到底晚来一步,发现冬筱不在,心下大怒。
众将领对冬筱多有不满,尤其敌我交战,将军却两次失了踪迹,实则兵家大忌。得知敬王抵达,纷纷围了过来。
柏凌压下怒火,平复情绪看向众人:“各位怎么说?”
副将拱了拱手:“禀王爷,席将军身为将军,行事却无章法,多次擅离职守,且与敌方阵线不明,关系不清不楚,实则乱我军心,堪负我皇重托!”
柏凌声音低沉:“此事本王已知,将军离开一事我自会彻查,诸位负责做好本职工作,不得妄下结论,本王若听到一丝闲言碎语,以谤军之罪处之!”
众将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了声音。
“今日已是夜深,诸位回去休息,有事明日再议。”柏凌靠向椅背,缓缓闭上眼。
众将各自回营。红惠留了下来,有些忐忑地喊道:“王爷?”
柏凌睁开眼,看向她。
“王爷!”红惠语气有些急促:“下午我和将军提了营救我哥一事,将军说自有安排,不曾想夜里将军便独自离开了,红惠请罪,请王爷责罚!”
柏凌声音淡淡:“出去!”语气却不容置疑。
“王爷…”红惠语带哽咽。
柏凌继续闭上眼。风掣上前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红惠只得离去。
古城王府。
初夏拉着冬筱奔进拓勒王居室,一路侍卫虽然心下惊异,却不敢有所动作。拓勒王正准备就寝,见二位进来,眼底闪过一丝了然,随即大笑道:“想不到今夜有贵人到!”说完手势一挥,门口涌入大量精卫。初夏面色一变,急急道:“外祖!”
“丫头!”拓勒王正色:“战争是男人之间的事,不是他死就是我亡,你无须掺和!送郡主回屋!”
立即有侍卫上前,初夏快速地拉过冬筱退后一步,朝拓勒王字字清脆地道:“外祖!化干戈为玉帛!我哥既有心做到,外祖曾经也答应过初夏,如今岂能食言?”
拓勒王横眉怒目:“宏儿死于中原人之手,本王有生之年誓报此仇!况大盛四皇子已到平州,这场战争已避无可避!你若还是外祖孙女,拓勒族的郡主,就乖乖到外祖这来!”
冬筱浅笑出声,越过初夏上前一步不急不缓地道:“拓勒迟雄!你似乎忘了,初夏是大盛荣渊侯府之女,要论亲疏,你排在后!”
拓勒王大怒,喝道:“拿下他!”
侍卫一涌而上,冬筱动作迅捷,身影一晃,招招甩出,拓勒精卫个个武功绝顶,冬筱如何身手敏捷亦寡不敌众,渐渐处于下风。拓勒王摊开双掌,凝神聚气,掌风朝冬筱打去,初夏见状大惊,猛扑上前抱住冬筱,拓勒王一顿,已来不及收回,掌风朝着初夏后背击去,众人瞠目结舌中,冬筱抱紧初夏连续几个翻身之后纵身一跃脱离了众人的视线。众人回过神欲追出去,林远书身影门口忽然一现,顺手扔进几枚雾弹,顿时屋内浓烟一片。
冬筱抱着初夏脚步如飞穿行在屋檐上,远离了王府,他突然停下,从怀中摸出信号弹弹向天空,信号弹一闪,发出响声,在夜空绚丽如花。
柏凌站在营帐外,看向夜空,剑眉一挑,对风掣吩咐:“传令下去!集结兵力,立刻攻城!”风掣领命离去。
午夜,大盛与拓勒的第三次战役打响。拓勒士兵毫无防备,拓勒王带着精卫们正满城搜寻冬筱踪迹。
柏凌排兵布阵,几番轮流猛攻之下,士兵们撞开了城门,士气顿时高涨,士兵们呐喊着冲进了古城。拓勒王见城门被破,大盛士兵汹涌而来,连夜带着亲卫撤离出古城。